第九章 一組無需解釋的性夢情夢(一)
其實,絕大多數的夢是簡單的願望達成,無需解釋。下面便是一組讀者寄來的夢,雖然無需解釋,但卻極有意思,可以使我們認識夢的本來面目,對夢境有更多的瞭解與把握。
最前面的兩個夢,是極具浪漫主義色彩的;後面的夢,則是“現實主義”的。夢者:女性
我的夢從煲湯說起吧,我並非正宗的廣東人,但我卻煲一手“靚湯”。我做夢時不小心把我的愛煮爛了。
我清楚記得自己放進去許多佐料,甜的枸杞子,辣的薑片,苦的中草藥,香的排骨,鮮的豆腐、嫩的蘿蔔等。最後連同我的一份好心情也下了鍋。
沸騰之後,就開始小火侍候著。之後是我抱著《神雕俠侶》幾進幾出,看到情癡楊過跳崖之後,我就聞到了湯香。我嫉妒楊過的激情,就一心坐在廚房守著我的湯。
我背後響起了腳步聲,我知道湯該揭鍋了。我已再也辨不清楚鍋裡放進去的最初的原料。
生活中煲的是湯,夢中煲的是我的愛情。到最後,混沌成一體,連自己也說不出是甜的多還是苦的多,或其它。這難道就是我苦心經營的愛情?
莫非愛情冷卻後,就會剩下一份記憶,一份責任,還有混沌。我想女人一定會做到這點,但我卻有那麼點懷疑男人。
如果我不再懷疑,那麼下次夢中肯定會做新娘。
夢者:女性
在青春妙齡,胸中充滿激情,做過越過汪洋大海和金水橋與偉大領袖毛澤東握手的夢。主席身邊都是陸、海、空三軍的將軍們。還夢到某領導人的兒子,這個夢不斷再現,直到今天。他有新聞記者的敏感,政治家的魅力,哲學家的思維,經濟家的頭腦,組織家的才幹,軍事家的果斷,戰略家的眼光,一位舉世無雙的偉岸丈夫。我倆結成百年之好,並做了兩性之間的事,在那花一樣的歲月,霞一樣的青春,我夢裡充滿著女皇登基都沒有的興奮感。是甜蜜,也是朦朧的,令人羞澀的。
每當憶起,就會怦然心跳。像愛情鳥兒自由在天空飛,像活潑的小魚兒在水底游……如意如願的夢。夢裡情景都是在70年代。可惜,好夢不長,我很快醒來,留給我的仍是可憐的孤獨。愛情是一團火,永不會熄滅,越被壓抑,越會產生逆反作用,現實的無奈,會以夢來補償。
願愛永生,願愛之夢長在,願人間更美好……
夢者:男,70歲,小鎮退休教師
人人都可能做夢,多數人都不在意。我從小多夢,少時曾自號“睡夢先生”,夢境一過,少於回憶。唯第一次性夢,確實難忘:記得是1944年冬夜,在中學住宿,夢中的我從家中去看望祖父母,途中瞧見遠房表妹在河對岸洗衣,未十分注意,走著走著,發現芳妹擋住我的路,正想問她要說什麼,恍惚間,她竟脫衣躺下,我便順勢與之交合,一下洩精,週身無限爽快,正留戀時驚醒,感到內褲潮濕,細省,方知是初次夢遺,隨即反覆回味,也許是愛上了她。當晚雖再入睡,白天亮起床,總是時刻掛念芳妹。曾先後為她送小說、送畫冊、送歌本、送紙筆;1950年秋冬,向她寫過幾次信,雖無回信,她倒多次宋我工作單位耍過。翌年她嫁到大城市去了,生了孩子,當了學徒工,出師後也帶過學徒。早年退休,現已離開人世數年。至今我仍不斷在懷念她。
夢者:女,38歲,大學本科,教師,生活於省會
少女時我夢繽紛而美麗,常常是在編織一個個神話般的相識與別離。
今年我結婚了,婚後我才知道他並不愛我,他只愛他自己。他獨自享用著我們奮鬥的成果,品嚐著我為他做的飯菜,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。我們的夫妻生活更是少得可憐,除了初夜的梅花雨讓他感到興奮外。我已厭倦。我們分室而居,連同床異夢都談不上,我學會了“自慰”。現在我的夢中所出現的是:我與那些以前被否定的男友繼續,我們一起散步,做家務,一同外出,我們一同享受黑夜,一同享受彼此的肉體。可醒來後依舊是孤對寒床,以及心中那隱隱的犯罪感。
又是一個夜,我感到有人在輕輕撫摸我,那炙熱的唇在我的耳廓,頸部輕輕吻著,情不自禁的我用雙手擁著他,用嘴迎合著他的唇。我知道這是我的夫,我一直愛著的那個人,我努力減少我們之間的每一個空隙,我有一種把自己的身體與對方溶在一起的感覺。伴著那飛樣的感覺,我呼喚著他,我被自己的聲音喚醒。黑暗中依舊是我自己,手中所抱的是一床被子。我是第一次和丈夫在夢中相聚。
遠遠的,他在天邊,像是從雲間走來,又像是從光環中走出。或許是由於雲遮霧繞,也或許是由於光環掩映,看不清他的臉龐,更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見一高大、結實的身軀向這邊走來,他甩著堅強有力的臂膀,邁著堅定不移的步伐,一步一步地朝這邊走來,走來。漸漸地,清晰了,明亮了,燦爛的陽光照在他那黑黑的、方方的臉龐上,仍顯現著當年的純樸和敦厚,目光仍顯得那樣真誠和熱烈,笑容也還是那樣樸實和燦爛。
一塊長約10米,寬約2米的形似虎背的巨石嵌在山崗上,人們稱之為“臥虎嶺”。我們相依而坐,在高高的臥虎嶺上,細細地領會著大自然的優美